虽说温度飙升到30摄氏度,南京下了一阵雨,倒还没出现炎热的迹象。
胃部却连夜倒戈,还好不是发作在欧洲的半年。
其实,从小到大一直有胃病,呕吐,胃酸倒流,爸爸也是这样,所以家里人说是遗传。发作的时候,单单闻到食物的气味,就要阵亡。
偏偏所有重要的场景,胃液都要以下犯上搅浊口腔。
回故乡的每一个冬夏,高考,考研,科二,科三…全部遇上。
我曾打趣说,我这个人呐,简直就是评断食物是否健康的活体检测仪。
每逢胃病,小的时候不懂,诊所都要输液,一般三天输完就好了。长大了知道应对策略,所谓久病成医,大凡如此。
知道了一些生理知识,知道胃部的工作模式和状态,病时不要吃蛋白质,吃方便唾液蛋白酶消化的东西,例如馒头、粥;最好是碱性的,不要大米要小米;不要“死面”要发面;不能一味吃流食;发生胃酸倒流要吃奥美拉唑;少食多餐;晚上早睡。
虽说抠嗓子眼吐出来会好受很多,但还是不怎么利于身体健康。
因为爸爸吃完蒸大米饭会“烧心”,所以大米不常以固态形式出现在我家饭桌上。
爸爸少时家境不宽裕,胃病比我厉害得多。
这馒头也好吃,越嚼越香甜。
但因为吃得次数少,每逢餐桌上有大米饭,总要多吃一些的。到南方念书之后,每天都吃大米饭,大家都说这些杂交水稻产出来的大米饭不甚中吃。我又不是吃货,填饱肚子就行了,不过确实不如在北方时吃到的好吃。
这便宜的大米呀跟贵的还是有差别的,淘米的杂质特别多,米也偏硬,蒸出来不香。在欧洲留学的时候,经常买日本大米和泰国大米吃,还一道学会了用平底锅蒸大米。
我家是没有电饭煲的,蒸米饭就没那么简单。
由于疫情的缘故,前一阵成为我在家呆的最长的一段光景。
妈妈还不被准许出门工作前,都是她做饭,我就看看论文看看电影,几乎闲暇。偶尔扫地拖地洗碗。
隔离满期,妈妈去工作,午饭的任务就交到了我手上。
对于做菜,我是没大有自信的。我这个人呢,真的是啥也不行。
学开车,觉得每个司机都好不简单。
学做菜,觉得每个厨师,每个家庭主妇,都不容易。
好在在欧洲的时候,学会了几样拿手菜,红烧肉、番茄炒蛋、炖土豆…
三五天还好,足以应付,日子久了,真不知道做什么。每次去超市,满眼的菜品让自己踌躇却步。
从解封那日起,我就每天做好午饭,让妹妹在家吃,我去给妈妈送。回来微波炉转一转,吃午饭。吃完午饭总一点过半,洗洗碗就两点钟了。洗碗的时候总爱听徐佳莹在歌手上的曲目,还有艾怡良、杨乃文,索性建了一个歌单「洗碗时听的歌」,分享给前任,前任说,你这是在用泪水洗碗呢?
他还说,“我洗碗的时候都听《好日子》。”
说这段对话的时候,我已经在前往南京的高铁上了。
给妈妈送饭的日子里,愿望变得简单。
手里的饭菜凉得慢一点,再慢一点吧。
出门之前总问一嘴妹妹,菜做得咸不咸,能不能吃呀。
出于尊“老”爱幼,她也不会说难吃的,不过应该还行。
我这个人呀,就是中庸得很。
我急急地走,用手托住底部。盛放饭盒的帆布袋,是我调剂回南师,开学第一天,抽奖抽的一等奖。上面写着“新闻与传播学院”的字样。听闻只有两个一等奖,还有个获奖人是专硕班的大美女。我们又恰巧都是班上的心理气象员。这个职位,从本科就开始做了,还拿了校级奖。
我话很少,给妈妈送完饭说句趁热吃就走了。妈妈也觉得我也要赶回家吃饭。其实回家的路上是最从容自在的,我可以慢悠悠地晃,那一阵子柳絮很多,可以把人团团包围的那种多。街上人不算多,有一天晃到了高中经常买文具的清华文体超市,买了两个记事本,一大一小。小的送给了大嫂,记录侄女的学习任务。
疫情的缘故,全国各地的学校都在上网课。侄女的英语老师教得似乎不怎么样,于是补课的任务交到了我头上。好在是英语,要是数学,我可就不行了。
妹妹快返校之际,
大嫂和妈妈提议家里拍全家福,
爸爸打趣说,等我结婚,妹妹嫁人再拍吧。
妹妹回学校那天我给她